狐狸的短眉毛。

希望烂泥能开花。

味道

  中也随口抱怨一句饿了的时候,太宰就把手腕凑到了他嘴边。中也斜着眼睛瞥了太宰一下,然后一口叼住他手腕,恹恹地垂下眼睛不动了。
 
  味道一定不怎么样吧,中也?我不觉得能从自杀主义者身上得出让味觉无与伦比的结论。

  太宰一边说着,一边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中也连眼睛都没有抬,只是含糊地敷衍了几句。

  差不多吧。尝过你的味道之后我对活着这件事更有向往了。

  话到这里,中也自然是松开了太宰的手腕,于白得能看见脉络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红色齿印,像蝴蝶的半边翅膀。

  那么,按照这个逻辑,我能从中也身上尝到生的味道吗。
 
  太宰盯了腕间的齿痕几秒后,突兀地问了一个中也不太想回答的问题,中也看向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抬头,像在自说自话。

  我身上没有什么生的味道,要说有也不过只有刚出任务回来的汗臭而已。怎么,你今天吃坏脑子了?

  很显然,中也对于安慰谁这件事并不在行,就算察觉到了包裹着太宰的外壳忽然出现了一丝裂缝,从那中间中也窥见了姿态柔软的太宰,也只能以一种如何都不对的关心旁敲侧击一下,太宰那没什么重量的话语敲进中也耳朵里,忽然让他有一点不舒服。
  太宰向着中也走去两步,直到胸前的衣领都快叠在一起,才停下脚步。

  不,只是想借口这点靠近一下中也。

  太宰扬起嘴角慢吞吞开口,又俯身抿了一下旁边的中也的耳尖。

  …真是好重的汗味,不过大抵这也是世人所谓的“活着”的味道了。

  中也几乎是愣在原地了几秒,太宰就这么一措身背着他走了,还飘在半空中像是错觉一样的话语零零散散地从太宰晃着的衣角飞舞消失于中也的眼中。
  中也的手指动了动,想叫住越走越远的太宰,但最终也止于了想。中也没能开口叫住太宰,兴许是太宰与他擦身那一秒巨大的寂寞压得他无法开口,也兴许是太宰的下唇贴上他的耳尖时,撕裂了某种欺骗着人视觉的假象,让中也无比清醒尖锐地意识到,太宰与他,与这个世间从来都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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